北大附中的门口树上有一只鸟。
那只鸟黑色的,模糊的影子夹杂在斑驳的夕阳里,因为是仰望,鸟,树与斑驳着白色与红色的天空似乎距离我一样远,像在看一幅画。看不清细节,但我似乎能感受到它抖动的羽毛,干净的瞳孔。
看久了,它依旧那么一动不动的伫立在那里,它的身影刚好挡住了蕰在空中的夕阳,后方微微渗出几丝余辉。
还是没什么动静,树上安静的鸟和树下安静的我,那时候会有一种默契,我静静的在等,等那只鸟突然扎出茂密的枝丛,留下清脆的鸣叫声。一定会飞走的,我心里莫名坚信这一点,像是在赌气。
想到了那时候,鸟的意义似乎只变成了我眼里的有一个小黑点,那便是我赋予它的意义,路过的车,远处的人,每时每刻的响动我都在等待着它的飞行。
看久了,它还是没有飞走,有点失落,再盯着看,某个瞬间,像是梦忽然惊醒,那似乎就不是鸟,可能只是一块树枝——长得像鸟一样的树枝而已。
越看越相信这种想法,只是树枝而已,粗糙的表皮,在风中摩擦着
想到这里,无趣的低下了头,放松一下僵硬的脖子,再抬起头时,突然的,树枝不见了,不知道什么时候飞走的,也不知道往那边飞,更不知道什么品种的,甚至不清楚羽毛的毛色,只知道离开了,留下的,是那片它原本停息的树枝缝隙里,正在缓缓下落的夕阳。
感受到你在这过程中内心感情的变化,注视自然与生机时的喜悦、赌气、怀疑、失落、惊异,或许有怅然?
鸟偏偏在自己移开目光时飞走了,想获得的东西在不执着的时候却悄然而至,让人爱也不是,恨也不是。
“后方微微渗出几丝余辉”,喜欢这个“渗”字,让画面浮现在我眼前。
“抖动的羽毛,干净的瞳孔”洗练的描述。
“想到了那时候,鸟的意义似乎只变成了我眼里的有一个小黑点,那便是我赋予它的意义”这里捕捉某些富于晨中味儿的东西。整篇的节奏、写法、内核,都在这里了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