序
編者現提請一切自詡充分認識外物的讀者注意!
本文是一個日記本中某段具有代表性的文字,根據字句音義的推敲和分析,應是出於我的一個老友x,後者曾任某國企的工程師。近日回到他務農的村落中去,他的鄉音沒有改變而外,已不為人所認識:我們便可以說,是遮陽篷、斗笠、白背心讓他回到了舊居。除此,他也矢口否認自己的精神病史。
適逢彼縣城人民醫院的通告頒行下來:「我院檔案館工作人員因處理不慎,致羅馬字母第24至26號所有資料付之一炬······相關失職者業已辭退並決議永不錄用。······」
這樣的通訊不可說不令提筆修訂腦科學研究檔案的筆者聯想到某些 necessities。在舊有的二十三年內,一切皆不是以值得懷疑的面貌出現的,這乃是由於科學研究與文學領域全然沒有任何意義上——無論國文或創造之類——的交叉,研究者和思想者並沒有被查覺出所謂的矛盾。
然而,大致從公元後元二零二零年起,掀翻一切的浪潮似乎開始了其湧動。我深感自己在環境中的虛假性質,其最終將以圓弧火焰的科學形式反噬其歸屬者,而這一推理結果亦然可被證明是正確和不可避免的。因此,為著保持內在的完整,筆者有必要在前述兩個發展方向之間砍斷其一而促使野蠻發展者其一。具體原因將不在此闡明,只是提出結果:
自宣告發出時起,編者——伴隨其姓名Y——將終身從科學研究員之列提出,並不再致力於恢復對腦科學的臨床實踐的相關科學探索。一切研討事務交予我忠實的朋友,可敬的弗拉基米爾·埃里克索諾維奇去處理,筆者不參與任一環節。
宣言與文段說明自是結束。對於全書剩餘部分的處理辦法,可酌情——並依市場需求——確定,毋需向我提出照會。
是否應說保持感性是人類的本質和自然,沒有它便談不上格致科學?
日記正文
我沿著長安街向西邊一步一步爬過去,鐫刻出一條蜿蜒的長線——很快,一陣風就和著衰弱下去的火球把那個曾經存在的美麗痕跡抹掉了。小街也在眼前,看得從來沒有如此清楚過,幸好終於能有看見的機會。還有郵局。
手機的鈴聲響起來了,但出乎意料地沒有振動。
他算什麼!別問我那個時候誰在哪兒發現了什麼人躺著,這和我有任何的關係嗎?要是有我早不站在808和你摻和了;你這個能力,又沒有什麼業務水準,只是知道閉起眼睛來,拿著筆看也不看亂簽一堆字,你有資格教訓我?還有白天那幾個人圍著看什麼,像一群柱子似的指指點點還叫我名字。他媽的!
打開。多謝!
這時我抬起手腕看看錶,原來時間過的沒那麼快,剛剛到6點12——這能說「時間長」嗎?就這樣別人還只知道說我不正常呢,又不讓我出門。他們基本上串通清楚了。
別人除了背後議論就是聚在一起指指點點。我做錯什麼能歸到他們頭上。——把手腕放上去,土堤怎麼說的?鬆手,好好好。——啊!這機子是漏電還是怎麼回事,我現在不碰著它手還抖個不停。
當然,零七年那時候的光景也再不可能恢復了,因為——就像我對孩子談的那樣,雖然他還幼稚得很!——事情是變的。那時候樓東邊還有人來換「古城路」的招牌,但那時我竟然還且沒有把地鐵作常態。誰想得到?
這些行為的目的,怎麼能歸我說清楚?要想清楚,這可不是鋼樑打不打架這麼簡單。
麻煩問一下,這是哪站?······好,謝謝,謝謝。
我就站在這裡等車了,誰知道別人給的我是什麼?——哪有什麼「給」?我向來不是個愛忘事的人吧,這是為大家所清楚的,是不是?也不是沒有特例,十幾年前和老周下快棋,噼哩啪啦深刺到腦的每一條線段能觸及處······第二天就差點把棋盤當煎餅吞到嘴裡。
粉色的地板北邊那一片土地可漂亮得多了,主要是寬敞,還不需要每天捯多長時間的549。還有這個轎廂。我告訴你,我坐這車做了多少年了,蘋果園都封了站了我也是坐,我為的什麼呀!?去你的,為誰呀,為我天天路都走不穩嗎?你倒是站出來叨叨亂喊!
······
什麼都白幹了,不是到公主墳換1號線麼,哪是這個紅車呀?這不分明是10號線麼,轉一圈得浪費多長時間!?——什麼叫我記不記得?我自己回來的我不清楚?
他們堅持「用證據說話」,當天夜八九點鐘時赴古城站調查,返家後沒有反應,照例察覺,互相清楚。以後這個認識的環節也大可以省掉。
第二天早晨,他們竟然在門口拿手把我攔下來。我早習慣了。——反正不記得怎麼去,石景山那麼遠的地方。不如在家,怎麼就不好了?
我告訴你過多少次,我要休息!我要休息!你就不知道我累成什麼樣!
不寫了。
说明:正文有先后撰写内容的交织。
序看得很爽!
隐隐感受到卡夫卡与深棕色的俄苏文学风。
正文主要通过一个人和自己的对话推进。感觉虚无了些。缺乏实质性的事件去推动、改变人物状态。或者说,哪怕作为背景,让对话有实质性目的,对话里交锋的力度也会更明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