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终命题大作品(序,一,二章)

序章  钟

“咔哒,咔哒,咔哒”

在无垠的黑暗中,让人分不清距离与方向,空间与时间,时钟静静的走着,仿佛亘古如此

1629年,蔚蓝色的海洋之上,大雨滂沱,巨浪滔天,漆黑的乌云遮住了天空,浓密的大雾让人难以看清远方。波涛上一艘略显华丽的木制的帆船内,老船长同众多船员环绕着站立在一幅摆放有泛黄海图和许多航海仪器的桌子上,面向粗狂,脸上有数道疤痕的他脸色低沉,双手支持在前方的桌子上,目光望向前方摊开的海图,不知在想写什么。空气中弥漫的沉重胶着的裹挟着房间中的每一个人

“是我对不住大家”他低沉的嗓音忽的出现在房间中,“要不是我被贪欲所驱使,非要妄图沾染不净之处的宝藏,我们也不会陷入如今的险境”

哐当,一到闪电伴随着震耳的雷声自窗外划过,白色的亮光照亮了他的脸。

“但是”老船长又说道,“但是,要是想活着走出这次的风暴,你们从现在开始,必须服从严格死守我的命令,决不允许上次那样的事情发生”

他抬起头来,目光凌厉的扫过每一个船员,与他眼神接触到的人不仅心中一伶。

“懂了吗”

众船员反常的沉默,他们不算非常丰富的航海经历中,还从来没有遇到过这么剧烈,持续这么久的风暴,如同大海在向破晓号倾泻它的愤怒一般,他们已经在黑暗中度过了三天三夜,破晓号的桅杆在上一次事故中受到损伤,已经摇摇欲坠,船板破了两个大洞,水一直在往里面渗,掌舵的大副和伙计们已有数日未曾合眼,只为了在乌云密布的天空中找到哪怕一丝一毫的北极星的身影,但这都失败了。

而这一切的起因,都源于数月前的一天

破晓号是一艘寻宝船,就是顾名思义,以寻找散落在大海中的宝物为目标,这艘船有一群疯狂而大胆的冒险家组成,其中不少是亡命之徒,这艘船本应在数十年的征战生涯中寿终正寝,但就在几月前,老船长忽然给所有曾经为破晓号奋战过得,如今已金盆洗手的船员们写了一封信,说是在一天晚上,他目睹了流星自天边飞过,自正东方起顺时针依次穿越黄道十二宫,回到出发点化为一到流光降落在大西洋东部,老船长认为这是至宝降世的征兆,由此想要干一票大的。收到这封信的船员有不少都心动了,不仅因为这是难得的发财机会,更因为他们血液中的不安分基因一直在躁动着渴望冒险,而一些早已不远冒险的船员,老船长也已人情世故的原因张罗了回来,最后在加上招新,前前后后竟然凑够了人数,于是,在上一个月,破晓号扬帆起航东航寻宝。

后来,他们果真在大西洋中一个荒废的小岛上的遗迹中发现了宝藏——一座形状奇特的座钟,座钟整体呈现着正三棱台的形状,青铜色泽的钟壁上用不知道什么手段刻画着密密麻麻的奇特花纹。棱台的每一个侧面上都悬挂着一幅表盘,表盘上外圈的数字是非常原始象形数字,显示的具体是何处的时间不得而知,而最让他们奇怪的是,这表盘之上有着一根从未旋转过的四根指针——如果其他三根指针所指代的是小时,分钟,秒,那么第四根是干什么的?

不过花纹是什么,功能是什么,都不应该是破晓号这座寻宝船上不明觉厉的船员们所该知道的,他们不懂这玩意是啥,但直觉告诉他们这座钟一定是一个大件古董——一定值不少钱。想到此,船员们眼中散发出精芒,兴高采烈的捆了钟,一边在脑海中构想着将来如何挥霍卖掉钟换来的钱,一边唱着凯歌杨帆启航,踏上归途。

结果,就在返航的第一天,他们就遭遇了前所未有的大风暴。

船上有些教徒认为,是因为拿钟的举动亵渎了神明,这钟是不祥的象征,神明将其封锁于岛屿,而如今破晓号的举动打破了封印,因此承受神的怒火。

有些船员则单独的把这件事归结于老船长身上,他明明在之前的几次探险中狠狠地捞了一笔,却在数年之间将其挥霍到所剩无几,甚至欠了一屁股的债,不得已而再次寻宝,结果也连带着害了他们。

还有些跟随船长很久的人认为,这暴风雨是天谴,是报应,因为船长之前寻宝的时候,为了个人的私利,打着寻宝的名义,出卖了国家很多很多的文物,现在报应来了。

不过,这些只是在压抑的氛围下自然而言的滋生出的一些流言蜚语而已,船员们悄悄的书,老船长也不知道听没听见。

……

反常的沉默中,老船长终于忍耐不住了

“怎么回事,说啊,对我有什么意见吗,有意见为什么不说?”他或许是因为这些天中积攒的压抑终于爆发了开来,他的咆哮中充满了愤怒与不满

一个船员突然出列,有些激动的说道

“船长,我希望您能下令把那个不详的东西扔了,我们会被它害死的!”

“不可能,那我们这一趟不白来了”

“但是……”

房间中的争吵愈演愈烈,越来越多的船员参与其中,原本的讨论逐渐开始演变为异常唇枪舌剑激斗,近日来逐渐升高的压力在无形的吞噬船员的理智。

……

与此同时,在船底甲板的最深层

一座古朴的青铜座钟,被诸多绳子捆绑于一个巨大的木箱之中,在其之上如正三角形般环绕着不断转动三个表盘,忽然,其中一个表盘停顿了,在停顿的同时,钟表的表盘中心为圆心,一层层无形的涟漪沿着周围的空间蔓延开来……

……

破晓号正在激烈争吵中的房间中,门外突然传来奔跑的声音,紧接着是门被打开,不是被撞开的声音。

所有人看向门口,那时一个船员,面色潮红,大口喘气,近天来不断地折磨带来的憔悴与瘦削也掩盖不了他由内而外的喜悦。

“风。风暴结束了,终于结束了!!” 他双手上举,做出了最开心的一次欢呼。

“结束了,真,真的?”众人已然麻木,听到消息后先是集体愣住了,紧接着,诸位船员呼吸开始急促,迫不及待的冲向了甲板之上,看到了许久未曾谋面的万里晴空,感受到了阳光洒在身上暖洋洋的触感,众人的眼睛湿润了。

“我们得救了,我们得救了!!”几位船员极度开心的跳来跳去,然后互相拥抱在一起,久久不能松开,也有一些船员,对着太阳痛哭起来,教徒们则不断地在胸口画着十字,口中念念不停的“上帝保佑,阿门”,老船长见此,也开心的漏出了微笑。

下一秒,一个巨大的浪头打来,如同一座巨峦击压在破晓号之上,船体顿时四分五裂,巨浪裹挟着船员卷入层层洋流中消失不见……

 

 

 

东京警察局档案馆

备案号1962-7-30-3

案件类型:失踪案,疑似凶杀

 

》打开

 

《平田的日记-1》

1962,.6.24

真是奇妙,我与的导师,亦是我的挚友,伟大的学者鹤田先生,昨日在跟随高桥先生的科考船前往南极科考时,竟然打捞出了一个前所未有的古代文物,是一座青铜的座钟,上面的装饰物表明这不属于现今发现的任何一个文明,太令人兴奋了!这可是考古学界的重大发现!真希望能尽快开始研究!

 

 

《平田的日记-7》

1962, 7,24(推测日期)

整页纸张只有三个巨大的字

 

开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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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迷蒙

 

云南省的横断山脉,一座座地面上横卧的巨大山岭,将这片大地分割成了数片近乎与世隔绝的区域,牛奶般浓稠的大雾覆盖着整片山谷,使能见度低于50米,山谷中除了风吹入林海发出的窸窣声音,一切都很静谧,除了…

盘山公路上,一辆黑色的汽车飞驰而过,橘黄的车灯穿透浓雾,引擎巨大的轰鸣声震耳欲聋,声波传开来,惊得四周的鸟儿四散而飞。

驾驶汽车的人名叫张强,是一位雄姿英发的小伙子,现任浙江省警察局的特探员,前来到此是为了确认同为特探员的警官陈莉的状况。

几周前,云南省崛起了一个游荡于我国与缅甸境内的犯罪走私团伙,该团伙极为狡猾,难以正面抓捕,因此上级决定将5名来自全国各地的一等特探员安插进云南,深入调查该团伙。陈莉便是其中一员

可就在陈莉到达当地的第六天,浙江总部的通讯系统忽然表明陈莉的定位消失了,并在接下来数个小时内定位都未能恢复,也没有接收到任何来自陈莉的消息说明。

而这,通常代表着一位警官的陨落。

可警局的大家都不信这个邪,陈莉的能力大家平日里都有目共睹,无论是她的机智,她的神出鬼没还是随机应变能力在局中都属于佼佼者,很难想象这样的一位侦查领域的天才竟会被敌人发现并击毙,更何况,陈莉才刚刚到达云南不到六天,此时对敌人的侦查都尚未全面开始,又怎么可能会暴露?

除非警局里有叛徒,但这个可能性经排查后微乎其微,于是,抱着一丝陈莉警官仍旧生还只是因为某种原因无法通讯的希望,上级决定在3天之后再次派出一批特探员寻找她的下落。

张强正是这些人中的一员,但,张强与陈莉的关系说起来比较..暧昧,事实上,二人距离迈入婚宴的殿堂仅差一步,他们二人甚至约定好了,等陈莉执行完毕此次的任务后,过了特探员黄金年龄的二人边准备辞去特探员的工作,安享平静的生活。

然后就出了这次的幺蛾子。

而张强怎么可能还等得了三天!于是,他态度坚决的向组织申请了提前行动的请示,孤身一人前往云南那十万群山当中。

现在,他正在驾车靠近云南省的边界,上次陈莉定位消失的位置。

浓厚的大雾让人分不清前后左右,也近乎无法使用任何的侦查技巧,随着目标地点的逐渐靠近,张强逐渐放缓了车速。

虽然他心急如焚,但也清楚欲速则不达,万事不能一簇而就的道理,鲁莽与愤怒不能解决任何问题,相反,它们只会让自己送命。

又缓慢的开了一会,张强驶离公路,将汽车停入一个角落,树木下落的巨大树叶完美的遮住了车的形体。而剩下的距离,他打算靠步行缓慢靠近。

据其他警官的调查表明,张强此时身处的森林中有一处早已荒废的村庄,疑似是那个犯罪组织的临时据点之一,但尚未查明。此时的张强,抱希望于能在村庄中多少发现一些陈莉的线索。

他双手持这一把配有消音器的手枪,小心翼翼的向着村庄靠近,沿途中时刻警惕,检查着路途中是否存在陷阱或对方的侦查装置。

走了一会,张强突然停了下来。

他开始发现事情有些不对劲了。

先不说为什么他在沿途中哪怕是一个陷阱,乃至一点有人来过的踪迹都没有发现,现在明明是万物茂盛的夏天,而这森林,也太过于安静了吧……

张强解除了警戒的姿势,靠在一颗树后竖起耳朵仔细的听森林里的声音,越听心理越是惊讶,森林里不论是鸟叫声,亦或是虫鸣声等在平日里森林中常见的声音,这里哪怕一声都没有,森林静谧的可怕,仿佛除了张强以外的动物在某一刻全部去世了一样。

张强从树后走出,抬头望向前进的目标地点的方向,那里的雾气似乎变得越发的浓郁,比自己刚才经过的地方浓郁了十倍不止,近乎凝结成实质的雾团中,紫色的光芒若隐若现,每每闪出一次便伴随着一声声低沉的轰隆声,如同震雷。

忽然间,张强忽然想到了什么,他收起手枪,从口袋中翻出了一些包扎用的布条,将它们穿在地上的一根根树枝上,便做成了一把把小旗,他拿着旗帜朝着远处雾气浓郁区域的水平方向行走,每隔不远距离便插一杆旗在地面上,然后他观察旗漂浮扬起的方向,发现,所有的旗都不约而同的向着一个共同的点扬起。

这说明在不远处有一个强大的吸引源,吸引着周围的空气,它将雾气全部吸引到了一个地方,密度极大地雾气聚集到一处产生的强大压强中甚至正负电荷相互吸引产生了闪电。

是风暴吗?不像,风暴怎么可能动静那么小。

张强望着远处,直觉告诉它那里可能会很危险,但转瞬之间他又想到了陈莉,咬了咬牙,决定继续前进,但在这之前先向总部报备一下。

报备完,张强再次举起手枪,躬下身子,朝着雾气浓郁的地方一步一步的前进。

随着到雾气最浓郁之处距离的靠近,他明显的感觉到风力在逐步的变强,风场如同激流一般冲击着他的后背,让他的行动变得困难起来,但好在风力上没有达到把他吹飞的程度

妈的,我倒要看看你们这帮罪犯在捣什么鬼。

张强一步一步的向前迈进,逐步靠近了那堵“雾墙”,然后咬咬牙,一步踏了进去,

明明踏进了雾中,却并没有被雾所包裹的感觉,相反,身体却感觉空间格外的宽广,仿佛正置于宇宙星辰之间,带给人极大地空旷感。

“咔哒”

隐约间,他好像看到了一个发光的白色圆斑,周围包裹着青黑色的雾气。

但只是片刻,置身黑暗森林中的狭小感再次拥抱了他,由空旷到狭隘的巨大变换险些让他患上了幽闭恐惧症。

“怎么回事?”张强心想,幻觉?他摇了摇头,让自己清醒一点,在这种地方神志不清可是会要命的。

四周的能见度低的可怕,雾气如同幕布一般遮挡住了全部的阳光,他仿佛突然由白天走进了黑夜,在黑暗与浓雾的双重包裹下,即使是再胆大包天的人,也会不由得缩紧了脖颈。望着四周黑暗的环境,张强低头思索了一下,打开了手枪上挂置的迷你手电,白色的光芒如同海上的灯塔一般穿越雾气,微微照亮了眼前的路。

他将手上拿着的手枪当做手电筒,向四周不断地照射,但没有发现任何的犯罪组织的成员或类似大功率抽风机装置的痕迹。

忽然之间,旋转的光柱停下了,军用强光手电的光芒笔直的照射在空中飘荡下落的一片叶子上,张强一动不动的看着这片叶子,瞳孔紧缩,头皮发麻。

那片叶子径直的“定格”在空中,没有下落也没有随风飘起,只是静止在那里。

发现树叶的下一刻,张强听到了细小而微弱的声音,这是张强在进入这片森林后,听过的除了自己的靴子踩在泥土上所发出的声音之外的,第二种声音

极其不和谐的,受惊的鸟叫。

 

第二章  寻踪

 

鸟叫?张强疑惑了一下,他之前还以为这座森林中的动物因为某些原因全部离开了,现在来开可能只是自己运气不好,恰好避开了鸟儿们所在的地方。

在张强正在忙着注意鸟叫的时候,那片刚刚定格在空中的叶子,又缓缓的下落了,张强举着“手电筒”,一丝不苟的看着那片叶子缓缓的落地,落地后他还不忘凑近看一看,踩两脚。

可能只是自己太紧张了,竟然把叶子错看成静止在空中了,应该只是下落的比较慢而已。张强只好怎么想,就当成是一场错觉。

继续沿着森林进发,张强发现四周的雾气在逐渐变得淡薄,或许是风来了,过不了多久,这些雾气应该就会消散大半,甚至完全消散。

阳光再次穿过雾气,从林隙之中透了进来,微微照亮了四周的环境,张强关掉了枪伤的手电筒,继续向前进发,走着走着,张强在树木中发现了那个之前同事口中所说的疑似罪犯组织据点的位置——一座断壁残垣,荒废已久的村落。

张强走进那村落,村落不大,正中间是一条早已泥泞的小路,路两帮是早已损毁的木石混合搭制的房屋,通过木头腐朽的程度和蜘蛛网的大小可以依稀分辨这里荒废的年份,村子中的石质井台上早已爬满了苔藓,旁边放置的木制水桶上破了一个又一个洞。

张强的神经紧绷到了极点,步伐稳重而小心的穿过一排排房屋废墟,右手的食指早已搭在了扳机之上,一旦有犯罪分子的身影出现,便在他叫出声之前用消音手枪射杀。

可是,他来来回回巡查了几遍这个村庄,连个人影都没看见。

难道我来晚了,人早就走了?

他不甘心,又开始挨家挨户的搜索,但很可惜除了石头与杂草之外,什么都没有发现。

难道我来晚了吗,张强站在村子中央的井旁,望着自己的身体在井中的倒映,双拳攥紧,脑中不由得再次浮现陈莉的模样。

忽然间,他发现井中有什么光芒在闪烁,仔细一看,光源并不是来自井中,而是井水反射的光芒。

张强忽的抬起头向反射的位置看去,发现在古井旁不远处的一棵歪脖子书上似乎一闪一闪的闪着点什么,这可树很好,要不是因为井水的反射,一般人估计根本发现不了。

张强心想反正现在也暂时找不到陈莉的下落,不如看看这奇怪的发光玩意是什么。

这样想着,张强走到了松树下,因为在警局受过专业的训练,爬树对于张强来说是一件很简单的事情,他眼睛找准树皮上可以落脚的位置,用三点固定攀爬法又快又稳的爬了上去。随后他在树顶上找到了那个发着闪耀光芒的东西——一片在闪闪发光的金属。

张强将金属从树顶上扔下去,然后自己再从树上爬下,随后他坐在井边检查这块“金属”,觉得好像不太对劲,这“金属”好似是从哪里落下的残片,形状不规则的同时材质奇怪,即坚硬无比,自己的军刀哪怕全力一击都无法在上边留下划痕,又十分的轻盈,拿在手中轻若无物,最后,这“金属”的表面似乎镀上了一层奇怪的材料,似乎能改变光的反射频率,如果从不同角度望向这片金属,看到的颜色也是完全不同的,这让张强感到很奇妙,决定在找到陈莉之后回家好好研究研究。

收起了金属片,远处的山林中忽然有一群飞鸟惊动,四散纷飞,“啾啾”的叫声响彻整片森林,胡乱的盘旋在铅灰色的天空中。

有人来了?张强心想,是走私组织的人?他从枪袋中拔出了手枪,正向迈步前往探查,却又忽然想到了什么,将枪又插回了枪袋。他打算故技重施,爬到树顶端观望查看情况。

张强选的这棵大树树冠茂密,同时又不过与高大,方便张强在被敌人发现的情况下也能迅速抽身逃跑,在爬到树顶在一个隐秘的位置站定以后,,张强将手上抓着的一块石头扔到了20米外的一块空地上,咚的一声,石头落地,溅起一片尘埃,原本不大的声响在静谧的森林中却分外的明显。

张强靠在树上,拔枪,屏住呼吸,透过树叶的间隙观察这那片空地,静静等待着对方被吸引过来。

不一会,视力极好的他在远处的树林间瞄到了一个黑色的瘦小身影,时隐时现,看来也是潜行的好手。可对方似乎有所顾忌,迟迟没能靠近林中的空地。

张强想了想,没敢下树暴露自己的位置,因为他不能确定对方有几个人,携带什么武器,意图又是什么。

他在高处眯着眼睛,极力的观察远方,试图捕捉并锁定那人的行动轨迹,顺便看看周围有没有其他的人。经过一番观测,他暂时猜测对方只是形单影只的一个人,但不敢肯定。

而等张强观察了一会后,对方内心似乎经历了一些转变,开始缓缓靠近那片空地。

机会来了!张强想到,他右手持枪,左手扒着树干发力,一个翻身,便无声的出溜下树,随后,他另一只手拔出军刀,按照事先观察好的路线,悄无声息的靠近那人的背后。

之所以不直接开枪射杀对方,一是因为张强并不能确定对方的身份,害怕误伤无辜之人,另一方面是张强希望抓到一个活口逼问些什么出来。

随着与那黑衣人距离的缓慢靠近,张强屏住呼吸,脚步越发的谨慎,他相信对方不可能会傻到真的让他走到距离自己极近的距离还反应不过来,他现在做的一个是尽可能的压缩距离,另一个是找到一个合适的角度,如同一个潜伏在暗中的狩猎者,将那人想办法一举制服。

忽然,一只无头苍蝇一般的鸟儿“嘎嘎”的落到了那人一旁的一棵树上,那人目光立刻被短暂吸引了过去。

好机会!张强心想,他从一颗树后一个箭步窜出,以接近百米跑速度的标准快速冲刺,沿着他想到的最佳出击方向迅速接近对方,在这个方向上他和黑衣人之间恰好隔着一棵大树,这棵树会遮挡黑衣人的视角造成视野盲区,而等黑衣人反应过来时他将早已来到他的身旁。

哗啦,地面上掉落的些许一片被张强快速跑动所带起的风流席卷飘荡了起来,在空中舒展着身体。

张强跑到了那棵阻挡视角的大树一旁,举起手枪,一个转身来到大树背后,然而出乎张强意料的是,那人并不在大树的后面。

不好!张强心想,直觉在疯狂地预警,他连忙抱身蜷曲,腰腹发力,一个侧滚翻翻到了两米开外,翻滚时的余光中,他看见了自己原来站立位置的树干上,竟有一个正冒着烟的黑漆漆的小洞。

那人不知何时竟绕到了他的背后!

在这种情况下,他只能凭借着自己平日在警队中训练所获得的技巧与直觉作出应对。于是张强凭借翻滚带来的惯性,以半跪的姿势稳住了平衡蹲在了地上,手中的枪械恰好指向对方的头部,于此同时,对方的手枪也抵住了他的前额。

如此紧张的局势中,二人静静对望,一时竟风平浪静

不一会,两人的表情都变得古怪,因为他们都看到了对方左胸前的标志。

“张强?”

“陈莉?”

在一片无法言喻的震惊之中,双方都缓缓放下了原本瞄准对方额头的枪支,眼神中闪烁的光芒突出一个不可思议,一个难以置信。

“你怎么在这里,你不是应该还在浙江待着吗?”张强眼前的女子脱下了脸上的面罩,露出清秀的面容,皱着眉头问道。

“我们都以为你失踪了,毕竟你的信号几天前就消失了,所以我……”张强有些尴尬,但因为找到了陈莉更让他喜不自胜,所以看着对方不自觉露出了笑容

“等等等等,啥?失踪?”

“对啊,局里显示你的通许设备坏了,总部那里几天都没有收到你的信号,大家都要急……”

“搞笑呢?”她皱起眉头,顿了顿,说道“我的通讯器今天早上还能用”

??张强愣住了,“你确定不是今天早上才修好的?”

“绝不可能,还有”,她眼睛睁大,有些微怒的瞪着张强“你别吞吞吐吐的说话说一半,把事情给我说清楚了”

可是是你打断我的……张强心理无语道

……

于是张强一番,陈莉也的确发现自己的通讯器失去了联系,但二人都无法理解对方对自身经历的讲述,而解释的结果是两人全都蒙了。尤其是陈莉得知今天距离她行动开始已经过去了两周而非四天时,张强这边自己也说不清楚,说来说去的,二人最后放弃了说服对方的想法,最后将事故的结果归结于陈莉的表坏了,当然这个结果二人自然是心中不信的。

“……所以说,我刚刚差点把你枪杀了,对吧”陈莉有点不好意思的说,眼神四处游离。

“你也知道啊”张强提到这点就来气,自己作为一个男人,竟然差点被自己的未婚妻不明不白的打死了,换谁谁不生气。

“不过,我也不知道,也不可能想到那时你吗”陈莉回到,“毕竟我才来这里4天,谁想得到有人会闲的没事大老远的跟过来做无用的担心”

张强翻了个白眼,不过他又随即露出笑容,“看到你没事我真的很开心,我……”

“好了好了,别说了”陈莉微笑的打断他,“你先,等等”,陈莉好像忽然想到了什么,突然加快了语速,“你快点检查一下你的通讯设备怎么样了”

张强愣了一下,从身上拿出通讯器看了看,“没有问题……啊?”,只见通讯器忽闪忽闪的,不大的屏幕上闪烁着几个小字:“无信号”

“你赶紧修修”

张强来回调频,通讯器却始终没有反应,回应他的同源只是来回出现的“无信号”3个字。

“这可不好办啊”陈莉说道,“这种军用通讯器是不会轻易地被磁场之类的干扰到的,”

张强又摆弄了一会通讯器,确认了这玩意彻底是没救了,于是将通讯器收了起来,抬头问向陈莉:“你调查到那个组织的情况了吗”,他现在唯一能想到的怀疑对象就是那个走私贩卖的组织,也只有他们才有嫌疑去做这种隔绝信号的事。

陈莉摇摇头:“我不知道,我也才来这里不久,不过我更好奇,如果这信号隔绝手段真的是那个神秘组织的手笔,那这组织的头目也太蠢太不懂得节约了,建造覆盖范围如此之大的信号隔绝系统成本可是天文数字”

张强说道:“那就先不考虑这些,总之我们现在对于总部来说是失联的状态,还是趁早返回较好”说罢,二人收拾行李,向着前来的方向返回。

但二人尚未察觉,一双无形的眼睛,正在注视着他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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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人评论了“最终命题大作品(序,一,二章)”

  1. 张强的探秘与他和陈莉的神奇汇合很吸引人? 故事的讲述一路把我往下引,期待哪一天大作完工,可以在这里读到完整版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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