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挖坑预警!写不完了!随缘填坑!(嚎叫)(四处乱飞)(把草稿纸洒得遍地都是)(倒地)(死者目前情绪稳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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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隔多年,重新收到来自布鲁诺的信件让斯宾塞感到吃惊又不解。他看到寄信地址写着一个陌生的地名,Tempus——“或许他搬家了”,斯宾塞猜想。他拆开信封,抽出里面的信纸,一张纸片被一同带出。斯宾塞在纸片飘落之前抓住了它——这是一张照片,似乎是一座小镇的风景照,视野的最中央是一座高大、漂亮的钟塔。唯一美中不足的是这张照片似乎被墨水所污染,在角落里留下了少许黑色的痕迹。斯宾塞放下照片,展开信纸,上面只有用潦草的笔迹写下的一行字:
I’M TRAPPED IN TEMPUS.
自从沿着地图驶离大路,路边的景色便再也没有变化。几个小时之间,无尽的山毛榉、山毛榉和山毛榉不断从斯宾塞视野的两侧退去,而道路的尽头丝毫没有终点到来的迹象。斯宾塞听见道路两侧的草丛中开始传来蝉的鸣叫,烦躁地用指头敲打着方向盘。即使是夏天,在这片森林中过夜也并不是一个好的选择。
幸运的是,在夕阳将头顶的天空完全烧红之前,斯宾塞终于远远地看到一些建筑物的轮廓。沿着道路驶近,两侧的树丛开始稀疏起来,最终形成一片较为开阔的平地。道路的尽头是一座石砖砌成的拱门,上面刻着一个单词,此行的目的地——“Tempus”。
Tempus镇坐落于提姆斯山谷之中,被一片覆盖着茂密森林的山丘所环抱。橡树、榆树、山毛榉等主要树种构成了这片森林,亦有少许落叶松穿插其间,一直绵延至数百英里之外。永远充满活力的克罗茵河将小镇沿着东西方向分割为南岸、北岸两个部分,仅由一座桥梁将两岸相连。北岸的河畔矗立着小镇的标志性建筑物——命名自这座小镇的Tempus钟塔。它被建成的时间已经超过百年,但它的指针至今仍准确地指引着小镇的正常运行。围绕着钟塔是一片较为空旷的广场,再外围是小镇的居民区,一幢幢独立的石制建筑以钟塔为核心呈辐射状散布。房屋与房屋之间的石砖路是最寻常的连接彼此的通路,大多数都较为狭窄,仅有少数将几处区域分隔开的道路能够允许车辆通行。在较远处平缓的山坡上横躺着几处农场与果园,它们的边界处植被较稀疏,随后逐渐过渡为森林中常见的杂草和灌木,最终与森林融为一体。
太阳还未完全升起,斯宾塞在小镇附近的森林中漫无目的地闲逛着,试图以此来使自己的头脑保持清醒。泥土和树木的气味让他感到轻松。
这是他到达小镇的第三天。他向当地居民解释自己到此的目的是研究当地民俗文化,并以学者的身份受到了镇长的亲自接待,被安排寄住在当地一户老夫妇家中。以了解小镇历史为由,他采访了许多镇民,旁敲侧击地问了一些关于布鲁诺的问题,但都没得到什么有用的答复。没有一个人哪怕是曾听说过这个名字。
照片上的钟塔也许是个线索——这是一个很容易提出的猜想。真正的钟塔比照片中所窥见的一隅更加美丽、神圣万分。它的外表让人难以猜到这是上个世纪的产物,看上去如同初生的羔羊或者新塑的石膏像一样洁白。钟塔的外墙上攀附着一段螺旋上升的阶梯,但这阶梯的外侧并没有任何供人依靠的栏杆。倘若一个人试图由此攀登到塔顶,那么他的肉体和灵魂哪一个先步入天堂的大门是一个值得思考的问题——这座拔地而起的建筑有着与周围环境并不相称的高度,在小镇的任何一个角落都能被准确或者隐约的观察到。或许正是由于这个原因,在小镇的任何一个角落同样能够清晰地听到它报时的钟声。在调查中,斯宾塞注意到一个现象:除了这座钟塔之外,这座小镇不存在任何其它用以指示时间的事物。不过,生活节奏缓慢的小镇也并不需要一只时刻嘀嗒着的表(斯宾塞称之为“焦虑和紧张的指示剂”),每小时响彻一次的钟声已经足够。回想起自己无数个从“被时间追逐”的梦境中惊醒的凌晨,斯宾塞甚至有些羡慕此地的生活——如果它不曾与布鲁诺的失踪产生任何关联。
在调查之外的生活倒是相当不错。与他设想中的阴森诡异(正如他们曾一起探访的无数个村落)完全相反,除去过于偏僻,这里其余都和外面常见的古朴民居并无不同。时常有人登门向他赠送当地的水果、鲜花饼之类的特色产品,以至于他不得不走出门去才能够躲避过多的馈赠。他一度猜想自己是否来错了地方,但他确实是按照那张照片背面指示的路径行驶的,不应当有任何问题。
目前为止,一切都似乎只是布鲁诺开的一个玩笑,让他能够从学校的琐事中抽出身来,享受一个独立隔绝的假期——怎么可能!自从那件事之后他们就再也没有任何联系了。斯宾塞不认为时间能够让那样一个固执的家伙放下隔阂,更何况——用十年之前他自己的话说——“没有一个属于布鲁诺的细胞中携带着能够表达出幽默感的因子”。一定是哪里出了问题,一定有什么信息被错漏了。那封信来得实在太突兀,给出的信息又太少。斯宾塞低着头在森林中来回踱步。他有些后悔没在临行前向别人打探更多。到底发生了什么?为什么来找他?为什么偏偏是他?
阳光逐渐穿透密林的树冠,斯宾塞决定向小镇中返程。他在那座石拱门停住脚步,盯着上面雕刻的“Tempus”字样沉思片刻,摇摇头走进小镇。
出乎他的意料,他看到街道上反常地涌入了许多人,镇民们颇有秩序地沿着一定地方向行进。他们身着黑色的长袍,头戴绘制有奇特花纹的面具,齐声唱着某支歌谣。歌谣听不出旋律,也难以辨认歌词。不时有人用斯宾塞听不懂的语言高声呼喊着什么,其他人则跟随着发出阵阵欢呼。斯宾塞猜测这是小镇中的某种仪式,尽管他对此十分好奇,但他决定不向这些情绪高涨的人们搭话。过去的经验让他学习到,卷入一个陌生文化的奇特仪式往往会招致糟糕的后果。
正当这个谨慎的人在试图避开他人的注意而悄悄路过时,有人拽住了他的胳膊并高高举起,大声喊着:
“向伟大的时间之主致以最崇高的祭礼!”
斯宾塞下意识想抽回手,却挣脱不开。他环顾四周,发现所有人都直直盯着自己。他们都戴着面具,斯宾塞不能认出他们原本的身份。片刻的寂静之后,人群中爆发了比此前任何一个时刻都更猛烈的欢呼,使他在欢呼声的包裹中感到眩晕和恐惧。他扭动手腕,意料之外地轻易挣脱了。他艰难在四处涌来的人潮中中寻找着缝隙,仓促地回应着从各个方向传来的致意的声音。恍惚之中,他隐约听到了钟声,但并没有听清究竟是几下。狂躁的气氛骤然消失了。人潮褪去,如同他们涌起一般毫无征兆,仿佛这一切只是斯宾塞的一个梦境。
由于错过了钟塔的报时,斯宾塞此刻无以判断时间——他的手表在到达小镇的途中停止了走动。不过,腹中的饥饿感告知他:已经是午饭的时候了。回到借住的地方,饭菜已经备好,一如既往地散发着诱人的香气。
怎么这么会写!怎么这么会写!总之,我真的很想看后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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