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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真没意思，什么也做不好。”张钰放下包，坐在沙发上叹气。

回想最近的经历，张钰打电话给客户催货款，客户想等一等再交，但张钰的老板要求他月底前一定要收齐货款，几天后，他又打电话和客户说：“我的老板要求我下周一定得收回，您能尽快付款吗。”客户听到后就跟他急了，明确表示以后都不会再找他们合作了。老板听说这件事以后，他带着张钰一起去给客户道歉，约定第二天请客户吃饭。但他没有想到的是，他在饭局上说完话以后，客户生气地离开了，老板也对他很失望，劝他换一个工作。

张钰狼狈地收拾东西离开，投了很多次简历，也面试了很多次，他终于找到了第二份工作。

这一次，他吸取了上次的教训，并没有着急地催客户了，也注意了自己的说话方式。他站在一旁给顾客讲着商品，正当顾客表露出想买的意愿，同事就去了结账的柜台前等着给他们结账。张钰跟他说：“这一单我来结账吧。”同事说：“你刚来，不会这么看重业绩的，先让我几单。”张钰没有同意他的抢单行为，得罪了他。没过多久，张钰就被同事们排挤出公司。第二个工作又这样消失了。

张钰感觉怎么想也想不通，便打电话给王霖。“哎，这样生活真的好累！”张钰和他的朋友王霖抱怨，“我都是正常按照要求来办的呀，为什么会出现这么多问题，你说我要不要换一个行业重新开始啊。”

“你这可得想好了啊！要换的话，你就得重新去学，一切都从零开始了。而且你之前的失利是因为不能适应复杂的人际关系，并不是因为你工作能力上有问题呀。”

“我这不没想好，来问问你的想法嘛。”

“我觉得你这刚开始，再坚持看看也未尝不可，说不定你适应了就好了。”

张钰想，“那我再坚持一下，也许下次就成功了呢。”他去面试了一个新单位，老板和同事都很好，但是他自己总觉得很别扭，感觉做什么事情都打不起精神，张钰总告诉自己要努力去做，可是这并没有起到什么作用。“也许我真的应该去换一种工作了。”张钰向单位交了辞职报告，回家的路上，他翻阅着各种招聘信息，开始一个一个排除，最后他发现全都被他排除完了。他又去搜索转到哪些行业比较好，上面写道：汽车维修、IT······这些行业他都不是很满意，他又看到知乎上有一篇文章，写改行的一些注意事项，要关注自己最喜欢什么。张钰想自己很喜欢剪一些视频，是不是可以做与之类似的影视行业，他去网上查找了一些资料，自学影视后期视频剪辑的内容，学了两个月以后，他感觉眼前一片模糊，头晕，他清楚了长期坐在电脑前高强度工作可能并不适合他，他要重新选择行业了。

他开始向周边的家人朋友询问，有的朋友给他推荐学金融，学会计，他也去学了，随后发现他对数字实在不敏感，不是少算了这个数，就是少考虑了一种情况。在尝试了各种各样的行业以后，他觉得老师可能是一个不错的选择，至少是目前来看最为可观的了。张钰和父母商量了以后，他开始准备考教师资格证。

一年以后，拿到了教师资格证的张钰来到一个小学当老师。张钰刚来学校时，非常不适应，总记错时间表，常常在不该他上课的时候去班级里讲课，闹了几个笑话。等他回办公室的时候，他的同事给他支招，建议他将他的课程表贴在自己的桌子面前，这样就不会记错了。张钰这样做了以后，再也没有出现类似的错误。同事邀请他中午一起去吃饭，他总是有些迟疑，他已经习惯了自己一个人，但同事这么热情，他好像也不好拒绝。他最终还是和同事一起去吃饭，同事给他说了很多注意的事情，张钰发现他也许能和同事轻松相处。慢慢的，张钰逐渐适应了当老师的生活节奏，看到同学们纯真的笑脸，他发现他也会变得很开心。一开始，张钰有点怀疑自己，这种开始是应付小朋友的，还是自己真的从内心里喜爱他们呢？

饭后的活动时间，在让同学们自由活动后，他准备自己在操场上走走，结果有几个同学向他跑来，邀请张钰和他们一起玩大海捞鱼的游戏。张钰很惊讶，也很开心，他没有想到同学们会邀请他一起玩。张钰和同学们拉着手，组成一张“大网”，一起在操场上追着“鱼儿们”跑。他想到了他小时候，也像他们一样疯玩，操场上充满着他们的笑声。课间时分，几个同学会结伴来找张钰问题，尽管他们的问题有时候有些奇怪，张钰也能够很耐心地解释。张钰这回觉得，他是真心的喜欢他们。他觉得和同学们一起讨论问题，和他们一起玩是他在学校最有意义的事情。

“章鱼，最近还好吗？”王霖问。

“最近很好，我想，我做了一个最正确的决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