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喝多了,真喝多了,左元杰在房间里愣是转了个圈才扑倒在沙发上。反应比清醒时慢了十倍,脑子里只有一个名字:张思源,张思源…
从裤兜里摸索出手机就播了张思源的电话。
关机,他妈的。
忘了,忘了张思源已经去了大厂,忘了他被没收了手机,忘了他们早就分手,忘了他们已经小半年没联系了。
他妈的。左元杰又暗骂一句。手机屏幕举在眼前都重影,明晃晃白花花一片,把本就不大的眼睛眯的只剩一条缝还愣是买好了第二天的机票。
再醒来时已快到中午,左元杰被手机提示音惊醒,脑袋还因为宿醉嗡嗡的震着疼。
“距您的航班起飞还有四小时。”
盯着手机屏幕沉思了五秒,左元杰从沙发上弹起来冲去收拾行李。老了,在沙发上睡一晚脖子和头都疼的厉害。
和叫嚣着的疼痛对抗着龇牙咧嘴收拾好自己和行李,随手戴上一副墨镜遮住自己水肿的眼皮,关上门直奔老城隍庙。
给张思源买点梨膏糖吧,天天在厂里唱歌肯定累嗓子。
虽说是要买点梨膏糖,路过超市还是忍不住买了两大袋东西。得亏最后关头意识回笼想起自己还算个“时尚边缘人”,没有提着大包小包像农村孩子进城第一次坐火车一样去坐飞机,虽然也没强到哪去。
直到在头等舱落座才长出一口气,头还是疼的厉害。真是喝得太猛了,没有干到一半丢下易拉罐抱着马桶吐算左元杰的本事,要是让张思源知道了肯定又要皱着眉怪他为什么又喝这么多。
…但是我不喝这么多,哪来的勇气去见你啊。
左元杰是怂货,他承认。左元杰是大醋坛子,他承认。左元杰真的太想张思源了,他也承认。
要说究竟有多想,左元杰也不知道。只是数次午夜梦回,他都能梦见张思源,无论是两个人嘻嘻哈哈的打闹,还是吵架后的冷战,但是更多的还是在巡演时后台伴随鼓点声和歌迷震耳欲聋的欢呼声交换一个带着淡淡草莓味的吻。
可能身体也感受到了左元杰的思念,带他去见了自己想见的人。
不可一世的狂少认了,自己以前太嘚瑟太爱装逼太狂了,被偏爱的有恃无恐,也不知不觉间弄丢了他身后包容他所有臭脾气的源子。
直到他看见屏幕里张思源和其他bro的互动,微博上越来越多的@,直播时越来越多关于他的评论,反射弧跨越半个地球且嘴硬第一人的左元杰终于承认了。他想张思源,他吃醋。
下飞机时天已经黑透,左·12G网民·元杰一边想办法联系到了张思源的站姐,一边打车去大厂。廊坊空气的温度和湿度,都与上海不尽相同,可能是水土不服,左元杰在出租车上紧张的厉害,不停的搓手,甚至想叫师傅半路掉头再回机场。
已经这么久没见他的小源了,不知道他在厂里有没有交新的男朋友。是陈俊豪吗,那个眼睛大大像小狼崽的小男孩,左元杰不止一次看见站姐拍到他们两人一起上下班的照片了。
思绪还没飘多远,出租车就停了。
左元杰拎着两大包东西跳下车,就看到思源的站姐在等他。小姑娘絮絮叨叨的和左元杰说着,他在心脏狂跳的过滤下听到的消息是,张思源快下班了。
这么快吗?
手心渗出细密的汗珠,想对他说的话也改来改去。
“k哥,k哥,思源来了。”站姐的声音唤回了左元杰的思绪。
站姐用扬声器熟练的对着张思源喊话,左元杰站在站姐身边一动不动,看着他的小思源慢慢走近,只从远远的身影里就能看出来他瘦了一圈。
张思源听到站姐的声音,习惯性的打招呼鞠躬,忽然之间看见一个熟悉的身影,轻轻眯起眼,可惜离得太远不能确定。
是他吗,真的是他吗。
“啊k哥,是源子,源子往这边来了。”看着张思源一步步接近的身影,站姐激动的跳起来,一把把扩音器塞到左元杰手里。
拿着扩音器的手一直在抖,上海铁麦冠军的free style功力也被丢到了天边,只能带着颤音说一声:“张…张思源。”
那一声融在夜色里,融在其他站姐的呼声中,却仍然直直戳进了张思源的耳朵,他像是突然活了过来,拼命地向左元杰的方向跑过来,他知道,他的左元杰来了。
张思源像小鹿一样跑过来的样子就这么猝不及防的撞进左元杰的心里,头好像嗡的一下炸开了锅,心也跳动着快要飞出胸膛。他有一种想丢下扩音器逃跑的冲动,但是更像翻越阻隔他们碍事的栏杆冲过去狠狠地拥抱张思源。
“想我没,老张。”
“别太累了,不用那么辛苦。”
“别和他们走得那么近。”
“…”
我会吃醋…
“呼…kc…”张思源跑得太快,讲话时还大口地喘着气。
“别着急,给,从上海给你买的东西。”说着左元杰把手里的东西递给张思源。
张思源右手接过袋子,左手却握住了左元杰即将缩回去的手。
左元杰没有躲,只是微微一震,用力反握回张思源的手,像是生怕他反悔复又把手抽回去。
相顾无言。
左元杰拇指轻轻摩挲着张思源手背,半晌,轻轻念出一句:“怎么瘦成这样了。”张思源轻笑:“盒饭不好吃,还每天都要练舞,肯定会瘦的。感谢我k哥投喂,这下不会继续瘦下去了。”一番话愣是给左元杰气笑了:“说的什么话,我不来就要继续瘦下去咯,你再瘦还有肉吗?”张思源撒娇一样摇一摇左元杰的手:“不瘦了不瘦了,总不能天天让k哥担心。”
“别太累了,老张。”
“好,知道了。”
想说什么,该说什么,在那一刻都不再重要了。只要还牵着他的手就足够了。
像是一件衣服熨烫过后妥帖的折叠存放,左元杰心里舒适得甚至让他有一丝恍惚。
“…我,我该回去了。”
左元杰识趣的松开了手:“好,你快回去吧。”
张思源提着左元杰带给他风尘仆仆的爱往宿舍楼走着。
看着张思源的背影,左元杰不自觉的攥紧了拳头,犹豫了许久终于横下心喊了一句:“张思源!”
听到喊声,走了约摸十几步的张思源回头望向他。
“一定要开开心心的,老张。”
千言万语,都包含在一句话里,你懂吧,你一定懂。
我懂。
2
“思源要回来了?”
左元杰拿着花束的手微微颤抖,怎么放怎么不对劲,干脆把花扔到了地上。心脏砰砰跳的厉害,看着台下粉丝们欢呼的身影,左元杰的嘴又不争气的打起磕巴,等他意识到这件事时,自己已经把这句“思源要回来了”重复过最起码三遍了。
演出结束后,左元杰在后台妆都来不及卸就打开手机用小小号登陆上豆瓣和微博。本来玻璃心的狂少不喜欢豆瓣上乱七八糟的事,但是张思源进厂之后还是偷偷下载回来了,每天看看青组,好像这样就能离他的源子更近一点。
淘汰了…真的淘汰了。
心里五味杂陈,仰头望着天花板发呆。
左元杰是世界第一矛盾体,他恨不得张思源现在立刻马上回家好好养着他受伤的腿;他替张思源委屈,凭源子的实力吊打他们绰绰有余为什么没多少镜头;他希望张思源走的再远一点,完成他一直以来的梦想;但是他又害怕,怕张思源真的出道后无力招架记者们的长枪短炮,怕自己离他越来越远…
如今他真的要回来了,左元杰又不知道自己该以何种身份面对他。
节目中途拼命把自己灌醉后借着酒劲去找过一次张思源,但是话也没讲明白,只不过给自己夜不能寐的思念和担忧一个暂缓的答案。现在的两个人还是分手状态,自己对他太热情,怕决定往前走的张思源觉得自己没有分寸;对他冷淡,又怕张思源抱着和好的打算再一次失望。
进也不是,退也不是,他妈的。
唯小人和女子难养也。张思源不是小人,更不是女人,这样简单正直的人放在古代肯定也是个潇洒肆意的翩翩贵公子。但是贵公子也难养,可能是放在心上的爱人都难养吧。
晚上喝酒的时候高天佐说:“哎,你知道吗,思源儿要回来了。”
“…我知道。”
“你要不要去接他。”
…
去接他
我配吗
左元杰手扶上了皱成一团的眉眼,半晌,颇有些大义凛然的说:“去!”
“等的就是你这句话。”
不知道这算不算酒壮怂人胆。
几天肉眼可见的过去了,期待相见的日子都跟着沾光变成了灿烂的好日子。
狂少还得是狂少,明明心里又酸又怂,皱巴巴一团,表面还是戴了墨镜和五金,顺带把衬衫扣子解开让脖子上的纹身完整的露出来。
不明所以的侃迪问了句:“又不是演出,装备这么齐全啊?”
高天佐拍了拍侃迪:“这可比演出重要多了。”
“我懂了我懂了,见情敌气场可不能丢啊。”说着侃迪比了个加油的手势就脚底抹油开溜了,很简单,他看到狂少在摩拳擦掌了。
高天佐再三邀请侃迪一起去接思源,让tgkk再次合体,侃迪虽然很心动但还是被早安强制拒绝了:“写歌,比赛!”于是侃迪只能像个操心的老母亲一样朝着高天佐和左元杰挥挥手说了句:“早点回来啊。”转身就乐开了花,拍着早安的肩说了句:“谢了兄弟。”
没人想和像要去打架一样的左元杰一起去,比较危险。
高天佐小算盘没得逞,只能对着窗外闷头叹气,这个唱白脸的铁定是自己了。左元杰瞥见他那样淡淡的开口:“放心吧,不是去打架。”
“我知道,我怕你这样吓到小孩。”
…
这不能怪左元杰,他属实没有多余的心思去表情管理了。
和上次一样,越临近大厂越怂,幸好这次是高天佐开车,不然左元杰可能真的一转方向盘掉头逃回上海。
下了车就远远看见bro line在那边合照道别,左元杰走了两步就停在那了。
高天佐回头一脸疑惑:“怎么不走了?”
“你去吧,我不想去。”
“不是,哥你怂成这样?”
高天佐顺手拉过左元杰衣袖就往前走,如果现在有热心观众路过,一定觉得这两人异常别扭。
不是怂,左元杰看着他和朋友们开开心心依依不舍的样子,突然想起上个节目最后一期,自己和那么多人击掌拥抱,独独略过了扑上来的张思源,当着那么多人的面,他得多失落啊,自己真他妈是个垃圾,真他妈垃圾!
“思源儿!”高天佐举起胳膊朝张思源挥了挥手。
“来了来了。”被好朋友簇拥着的张思源一点点走近。
很好,全是张思源的热门cp。左元杰看着心里一万个不得劲,当初他欠张思源的,现在全还回来了。
几个人打招呼的时候,高天佐打量了一下据说和自己长得很像的梁森,笑死,根本不敢抬头看。在172男团待久了,高天佐突然面对这种身高压制相当不舒服,脸上笑容也僵硬了一丝,所幸没人查觉。可能这就是当月老工具人该有的觉悟吧,高天佐嘟嘟囔囔的认栽。
看着梁森临走前又把思源举高高了一次,陈俊豪一直搂着张思源说一起巡演一起做歌,某人的占有欲噌的一下窜上头,从头到尾没说过几句话连打招呼也只是点头致意的左元杰突然开口:“走了老张,回去了。”
“嗯,我走了大家,照顾好自己我们出厂再约。”
高天佐一把搂过张思源:“今天咱们仨终于又合体了。”说着还用胳膊肘撞了撞左元杰。张思源兴奋的不得了:“对啊对啊我非要先睡上个24小时,累死我了,厂牌怎么样了,我可想你们了…”
听着人唠叨,左元杰的低气压也慢慢缓和,脸上挂起了笑,毕竟,没什么比活生生的张思源在自己身边更好的事了。
“思源儿你别看现在kc跟个人似的,好家伙刚才你告别的时候我都怕他出手揍人,像那个黑社会过来约架一样哈哈哈哈哈哈。”张思源附和的笑着,跟着高天佐开两句无关痛痒的玩笑,心下有一丝小小的欣喜,这个口是心非的人想来也是惦念自己的。
3
短暂聚会过后,大家也就各忙各的工作,尤其是张思源,睡24小时也不过是说说而已,他一刻也闲不下来。左元杰属实有些心疼,但是又劝不住他,他知道张思源是个没安全感的人,能工作的时候拼命工作,能营业的时候拼命营业。
“别太累了,思源儿,歇一歇吧,看看自己都瘦成什么样了。”这些话删了打打了删,最终也是没发出去,大概是自己没有立场和他说这些话。
他只能在直播的时候半开玩笑的说:“我这个老铁最近神出鬼没的”,“思源儿是个很努力的人,但是一个人每天都很努力的话他就会很吃力。”
这就是嘴硬狂少关心人的方式。
还有巡演的时候被大家叫着怂恿给张思源打电话,可能没有人看清,他拨电话的手都发颤。听到电话那边熟悉的声音时,左元杰鼻头一酸,这首歌写给你听,我想请你闭上眼睛。可能自己的心思,也只有这样才能说出来吧。
“张思源,多发微博,大家都在等你。”
“对,在演出。”
张思源,我好想你,你知道吗。
张思源听着电话那头嘈杂的声音和熟悉的旋律问左元杰:“在演出吗?”
“好好好,有时间就发微博。”
“演出顺利。”
还有…
我也想你。
“有没有多和张思源聊天。”
本来心情就已经有点emo的左元杰被粉丝这么一问差点绷不住眼泪:“多和张思源聊聊天?你怎么知道我没和张思源聊天,没机会呀。”
没机会呀,张思源太忙了,自己说什么话对他而言都像是打扰。
带着这种想法回酒店沙发躺着的左元杰看到张思源发的思俊视频以后,手里的酒瓶子差点被生生捏碎。
采访直播都是营业,现在为什么住到一起去了?
喝了数不清多少瓶夺命大乌苏,左元杰的思维还是活跃的不行,甚至唤起了之前许多自己觉得无关紧要的记忆。
录节目的时候两个人吵架,他每天线上忽略张思源的微博评论和微信聊天,线下忽略他千里迢迢还专门做核酸回到水土不服的长沙只为了给在直播里调侃说了句:“张思源不在我老被别人欺负。”的自己撑腰的身影,任由张思源被网友调侃成“望夫石”。他认识了太多新朋友,下意识忽略了一直陪自己,甚至为了自己才来参加比赛的喜静的张思源。
被偏爱的有恃无恐,自己那时候被张思源宠坏了。吵架的时候向来都是先发制人甩冷脸,事后趾高气扬等张思源软软的来向他道歉。理所当然的把所有负面情绪和缺点都发泄给张思源,却忘了自己最信任的人也会累,也需要得到他的回应,特别是在双手奉上的真心被左元杰有意无意打翻后。
太多事都后知后觉…
眼圈带红的左元杰窝在沙发里缩成一团,好像这样就能展平皱巴巴的心一样。痛苦不会消失,只会在很久之后加倍返还给最迟钝的那个人。
第二天一早狂少又是瘫倒在沙发上醒来,脖子在落枕的边缘疯狂试探。一边扭着酸软的脖子一边翻弄着手机,发现自己昨晚竟然给张思源打了半个多小时的电话?!
好家伙,酒一下子全醒了,脖子也忘了疼,某种意义来说张思源包治百病。
犹豫了一会左元杰还是硬着头皮给张思源发了微信:“思源儿,我昨天喝断片了,没和你讲什么不该说的吧。”
“啊,没什么,就是写乱七八糟的,下次别喝这么多了,万一不小心打给别人把银行卡密码都抖落出去就不好了。”
“好好好知道了,没打扰你吧。”
“没有没有。”
你的消息对我而言从来不是打扰。
张思源没告诉他,他那半个小时一直带着厚重的鼻音和张思源说对不起,张思源问他你对不起我什么,左元杰也没听见,就不停的道歉,搞得张思源最后在被窝里闷着掉眼泪。
两个人还没来得及好好讲开,厂牌就出事了。
说天塌了都不为过,各种各样的谣言质疑和非议谩骂充斥每个人的耳朵。三人成虎,听得多了,大家都免不了怀疑。现在正是大家搞事业的时候,现在能空出售帮厂牌重建重灾区的只剩下高天佐和左元杰。
知道出事的第一时间左元杰狠狠锤向了离他最近的墙面,脏话张口就来。无名火没处发,只能喝酒,就是冲着把啤酒厂喝破产去的,一边猛灌一边叹气,掺杂着断断续续的脏话。
烂醉了两天半的左元杰从满地啤酒瓶里爬起来戴上墨镜奔向南京,中途接到张思源的电话:“没事,嗯,你别担心,有我们呢,你别多掺和这事知道不,放心,我在呢。”挂了电话又是一声长叹,左元杰这两天快把这辈子的气都叹完了。他担心风雨飘摇的厂牌,担心前路坦途的张思源会被影响。
事情不算多但是很琐碎,夹杂着人情世故和各种恩怨。水滴可以融入缓缓流过的秦淮河,但是要从秦淮河中分离出那一滴水却难上加难,在南京待了小一周的左元杰终于得以回上海喘一口气。
“kc,我在上海呢,你在家吗,见个面。”
“嗯你先进去吧,钥匙没换,我大概半个小时后回来了。”
张思源闭着眼都想象得到左元杰现在的状态,一个人苦苦支撑整个厂牌,表面还要像没事人一样做大家的主心骨。所以张·时间管理大师·思源愣是从满到爆的日程表里挤出一天时间来见他。
推开左元杰家的门,竟然无从下脚。
地上堆满捏变形的空啤酒瓶子和槟榔袋,厚重的黑窗帘拉上密不透风,空气中满是烟草混合酒精辛辣又呛人的味道。等张思源忙前忙后终于收拾好房间,浑身酒气的左元杰也终于回家了。
真实情况比张思源想象的更糟糕,左元杰的小圆脸都瘦了一圈,黑眼圈大的吓人,眼袋也掉到脸上坠着,眼神里满是疲惫。
左元杰看到张思源先是一愣,随后大步走过去二话不说把他圈在怀里,头靠上他的肩膀。沉默了许久,张思源感受着衣服肩上布料逐渐濡湿,听到带着哭腔的一句:“思源儿…厂牌是不是垮了…”
张思源回抱着他,用手轻轻拍着他的后背,希望能给他一些慰籍,听到这话更是心酸,点点他的肩膀:“不会的,厂牌绝对不会垮,还有冰老师带着我们,有高天佐有侃迪,有早安贰万,有好吸大年还有九万和小盒,有那么多人,还有你,还有我,大家都还在的对不对。”
“嗯…”
“这两天辛苦你了,你看,我这不就来了吗,没事的,我在呢。”
是知己,是爱人,是彼此的底气,是同一条穿上共同奋斗的水手。把自己比作蚂蚁的思源虽然小小一只,却也是左元杰最坚固的依靠。
“思源儿,对不起,我好想你。”
听到没头没尾一句话的张思源轻笑一声:“咱们狂少对不起我什么了?”
“对不起,之前的事都是我不好,我…我没你不行张思源,你不要和陈俊豪还有杨昊铭他们在一起。”还醉着的左元杰连说话都大着舌头颠三倒四。
“…谁和你说我和他们在一起了?”
“你走了以后我一直在看节目,我专门去冲了季度会员,把你的大事小事衍生物料都看了,我看到你天台宣誓,看到你在前排当热心观众,看到你被当工具人,看到你和他们一起吃火锅还住在一起,我把我落下的全都捡回来了…”
左元杰与其越来越委屈,毛茸茸的脑袋抵着张思源的脖颈蹭了蹭,像一只哭花脸的醉酒撒娇黑猫。
“那左哥落下的我呢?”
张思源声音有点发抖,带着满满的期许。
“没落下,一直在我心里。”
爱上你就像末日的烈火烫伤海洋,我和你一起咆哮着升上海面死亡。
后来张思源看到拖了半年才推送给自己的他巡演最后一站的视频,他的狂少戴着墨镜对摄像机说:“今天是张思源很重要的时刻,是他的收官之战,还好我在。”
语气里充满了左元杰特有小小的狂傲,小虎牙也亮出来笑着炫耀自己的得意。
张思源翘起嘴角,还好,我们都还在。
这时候不知道在和谁闲扯淡的左元杰突然一屁股坐到张思源身边,胳膊也顺势搭在他肩上翘着二郎腿问:“思源,重庆巡演有嘉宾不?”
“还没定,你想去?”
“嗯。”
“好啊,不过为什么非得是重庆啊?”
“因为看到一句话:重庆,重是重逢的重,庆是庆幸的庆。”
好耶!第一排打CALL!
作者大大好知道哪里撒辣椒哪里捧面巾纸,而且好多细节,读起来好爽?? 终于看到左一个人撑起的全场戏份了。
提问?来了:
1、kc想和思源儿道歉,跟kc爱思源儿,不完全是一码事(阅读时我的想法)。还是想知道kc为什么爱思源儿?只是因为思源儿对kc好吗?一定_——不——是
2、思源儿在这篇里对kc的反应似乎是“淡淡的”。为什么呢?是之前伤过心了吗?
总之,要是当不了解前情(就像山精)那么去读,还是有些“戏从中间开始”的感觉。希望有插叙补足一点背景信息。当然也许对于这篇的写作任务来说,会让作者大大写得没那么爽。但,或许可以更深沉和完整。
自评
1. 唯一阻碍可能就是这一次在尝试改排版,分段的时候极其痛苦,因为这一次的段落分布什么的都和我平时的偏差太大,改的时候考虑的比较多就会把写作的节奏拖缓,到后面就会有一点码字困难。
2. 推动我完成作品的力量可能是最近整合了一些素材,比如送花然后在演出现场cue到张思源,在演出最后全场大合唱张思源的歌和给张思源打电话,散场之后被问有没有多和张思源说说话这些都是真实案例(问就是这些事都是我干的,花是我送的,张思源是我cue的,喊唱张思源歌的是我,让左元杰给张思源打电话的是我,问死亡问题的还是我),因为这些事都是我干的所以第一视角捕捉到了很多反应,写起来的时候会有比较真实的感觉。
3. 目标可能…尽量把故事的前因补充上去,问题就是没想好要不要带一点张思源主动的部分,因为这篇其实想写左元杰单人视角一个人顶天立地追回小源的故事所以不知道加太多张思源的内容会不会又写成双视角。
3明白了
这是一个左的有限制第三人称视角
辣么,
也可以从左的角度“带到”过去发生的一些事。所谓“追”,之前是怎么失去的?
互评:
1.整个故事是分三块写的,感觉比较细碎,但每个部分里都有可以引起共情的句子。比如“不喝这么多,哪有勇气去见你”,“一定要开心,你懂吧”“你的消息对我而言从来不是打扰。”,左元杰怂的要死,都要喝酒壮胆了。标题就挺吸引人的,整篇里面,出现了好几次我想你,我好想你。像是情侣间的互道情感,诉说着自己的想念。
2.感觉整篇看下来,节奏是比较细腻,舒缓的。至于没完成的部分,我也不知道她想写些什么?可能是他们之间的更多故事,或者是把人物形象刻画的更饱满?这几个故事中,好像张思源更主动一点,但明明他俩其实是双向主动的。
三个故事有什么很大关联吗?或者说怎么把他们联系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