视觉:大片的黄与点点的红的交积,凝成有些许空隙固体块。玉米的黄概是50年前晴空下一缕缕乡野轻柔所吹来的绚丽的麦浪。点点朱红夹杂着烈火,那是劳动者热情与丰收的大合唱。它好像田野上正午的太阳。
嗅觉∶是咸与辣凝成的泡菜味道,或许是来自东北平原的冷窖。是雪地里深藏的砖房中的严瑟所形成的激情,又或是人民的万千汗水与泪水所结成情与节。
触觉∶有着粗糙而夹带些许油星的它,是轻小却不精致的。它有着使人温暖安然的触感,或是因着它的朴实罢——平凡却依旧迷人的它,便似宇宙的金星一般,坑谷、山壑与金黄共筑的、质朴的维纳斯。
听觉:用牙尖咽下,是清脆之中带着拙重的声音。
敲一敲,是清脆的微小米块轻轻的声音。这小小的、玉米凝成的块,亦是有他的反抗罢。
味觉:炸熟的味在口中从颗粒在口中酿成浆给予玉米的香甜与其为表,辣味是其之本也。一粒之后,余味回荡口中,久久游走在唇口之间,留一刻便默默散去;辣味为气,久之与香味相融一一叠起来便是玉米花香的口了。
人物:事情已经过去好多年了,但是我依旧记得他面庞的轮廓——有着黝黑肤色和星星零零的白胡子、终年耕耘在黑土地上的老农。
我也还记得,他临终前向我讲述的那一天
是仲秋的傍晚,大队刚开完会。一会儿人们还要拿出家里的近一半储粮来预备酒宴,来庆祝这重要的日子。
那时他还是个年轻人,也是生产队的副队长。那会儿,他这个副队长也不知怎的,脱开人群,趁着闲暇跑到那片他祖辈耕种过的土地旁边。
冲开重重的房屋,他站在村口凝望——满野的金黄,层层麦浪在风吹之际映着光芒,那光芒快要和天空接上。
他是这样讲的∶
“我还记得、我站在田边的时候…那天地是金黄色的,又好像是红色的——太阳把玉米和麦子也映红了。我还记得那天,那天我们都很开心,那天…那天是……”
“那天是哪一日呢?”
他说他记不清了。
我没再问他。再后来,他便走了。
不过,他的记忆力不好了,阅历却是丰富的。关于那天之后,他还说过,“我曾经是我们生产队的第一名…还有啊,你吃过那几年食堂的饭菜吗,可香了,可惜现在吃不到了…”
他的儿子向我讲述他,“曾经举着红宝书和大字报,跟着那个叫什么——“井冈山”的队伍,将汉春工厂的原厂长从位子上拽下来…后来那一派斗输了,他也被批了,不过,批就是走了过场就让他回家了。”
“再后来啊,他去了工厂当工人,一干又好几十年。年老了之后就下岗了…下岗之后,就继续做农民。”
距初次了解他的事,已经过去好几年了。如此平凡的一个人,我却总是忘不了他。又去拜访的时候,瞥见门口放着一个破烂泛黄的本子。
里面写的,貌似是日记。
翻开第一页,上面有些字看不清了∶
“今天真是晴朗的好日子。汉春村的田野也作美啊。麦地、玉米地和天空变得同一般金黄,同一般火红。最重要的是,今天……”
不过,下面惟有一行字依旧清晰。我永远忘不了那些数字——“1949年10月1日 晴”。
作者阐述:外表“丑陋”的泡菜味玉米花,尝起来却是别有一番风味。不禁令我想到民歌中的老工农们坚实而粗壮的臂膀与身躯。过去,他们的职业曾是光荣的象征。然而如今的他们却一落千丈,多因生活所迫来到城市务工,且与城市居民有着文化隔阂与差别待遇。一如那米花的咸与辣不是每个人皆可承受的滋味,凝成满是心酸与泪水的人生。

昨日,终是到了那一彼方。
怀着些许期待,三年前便想要来到那里。
昨日,此愿终是了罢。
怀着些许留恋,三年后便方得来到那里。
昨日,无人知晓。
抬眼观望,瞥见三字。
而那三个字,正是三年前所见,而今被忘却的。
昨日,无人知晓。
抬眼观望至此地,是曾得过路的一面之缘。
正如当年月华似练,正如当年一情之缘。
罢了罢了。只闻心间犹念——“此情可待成追忆,只是当时已惘然。”
——周日 倾听日志『闻心』
我觉得你触觉的那一段描写的好高大上啊,从来没有这么想过爆米花
哇 看完以后立刻觉得爆米花都不一样了。你用了很多比喻、联想让爆米花形象更丰满啦!
临文涕零,不知所言。
当看到这句话时:
我永远忘不了那些数字——“1949年10月1日 晴”。
浑身一颤,巧妙塑造了一位热爱祖国的劳动人民的形象。
这篇文章的构思精妙,文笔也让我感到惊艳…
在朴实中闪烁着的灼灼光辉,能让人感到胸膛中有火光在跳动,是坚实有力的温度。
最后的结尾有些让人心酸…但是我忘不了“1949年10月1日 晴”,同时我自己也不会忘记铸就今日辉煌的人,他们的工作在我眼中永远光荣。
也许阳光遗忘过一些角落,但角落里的人不会忘记太阳;我为他们祈祷,总有一天阳光会再次光顾。
让人既感动又感叹的故事。
第一句就是惊艳的~不光因为这样的描写和形容,更是因为安凉夕给玉米花定的调性、对它的理解~那种饱和、张扬,与此时的季节和窗外的光线到时相称的。
前面几句有重复的句式,像诗歌,是要一句比一句高扬着唱出来的。
后面句式更加多变,进入更丰富的写意世界。
人物故事选择的时刻有故事性,赞~